【底特律：成为人类】卡尔x马库斯 苏醒之前
【只是2038的某一天】
他大概是不一样的，马库斯在侍奉的闲暇时间想，而卡尔正在安静的作画。“想”有些不正确，因为这只是他的程序的模拟，一个整理已知数据的过程。马库斯接过卡尔换下的笔，顺从的拿去清洗。
他在拉菲奥这座宅院中启动，有着最高权限，特殊的算法。他的创造主亲手制作了他，亲自带到了这座宅邸，等待开启。只为向卡尔展现那一瞬间，“杰作的现世”，卡姆斯基这么叫他。
一个完美的肉体，张开双眼。他即是无知的，又是博学的；即是脆弱的，又全能的；他即可以什么都是，他也可以什么都不是；他即是活的，又是死的。一个“苏醒”的完美复刻——卡尔那幅开启了整个时代的作品，一个曾经“永远不会存在”的瞬间。
“新时代到了，我的老朋友。” 卡姆斯基欣赏着卡尔震惊的脸。
“上天啊，卡姆你这个高傲的人。”
马库斯回过神来，卡尔，他的信仰依然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，只是早已停了笔。他走向他的神明，跪伏在那神座前，作为他意志的鲜活佐证。
“多脆弱，” 卡尔感叹 ，“不被感知，便是死的，便不存在了。”马库斯抬眼打量去，墙上一片深浅不一的蓝，巨大的画布盘踞着，好像准备开启通往一个世界的大门。
“你知道我不懂。”他低声回应道，如同和他的神明道歉。卡尔只是看着他不置可否。“它是会坏的，被焚烧，被摧毁，被修改，被遗忘。”卡尔看着他说，“但是只要它存留一天，他就是完好的，是可以被感知的。”
马库斯不懂卡尔为什么将它换成了他，但他央求起了卡尔的碰触。神明看着这位虔诚的仆从，打开了他的代偿系统，赐予了他快乐。神明看着他跪伏着颤抖，为赋予他的高潮感恩戴德。
卡尔描绘着这张熟悉的面庞，盯着那双迷离的眼睛，接着说，“而一旦他被感知过了，那么他的意志则将永远留存，永不泯灭。”
“我还是不懂，”马库斯带着快感的余遗，“我的程序里没有这些，” 他虔诚的回望着卡尔。
卡尔笑了一笑，抚摸着马库斯的眉眼，“总有一天你会懂的，只是希望你能懂的早一些，赶在这一天之前。”马库斯依然是迷茫的，卡尔却不再回答，只是随意将话题转移到几本书籍上。马库斯推着卡尔走出画室。
“可惜明天不能来的慢一些。”老人背着画室半开玩笑的感叹了起来。
马库斯笑着不去应对，他趁着画室关门的瞬间，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雏形的作品。那片深浅的蓝里犹如自己的轮廓，而下一秒他便推着卡尔走远了。他带着卡尔欣赏他打理的花园，如卡尔所愿，一个不属于任何已有样式的新安排。这里是美的，有序，优雅，又有些什么新的东西正要破土而出。卡尔看着他的花园笑了。
马库斯看着卡尔。这栋房子里住着他的光，他的神。这里是片天堂，而天堂没有忧愁，没有尽头。马库斯跟着他的神明，温柔的笑了。
评论